亚坤夜读丨两见冰心(有声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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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..(节选)
太阳从窗户射进来,一排靠墙的书架上摆满各色图书,还有镜框里她亲人和巴金的半身相片,真的是明窗净几,一尘不染。冰心娇小的身段,穿着朴实无华,从主人到装饰,真的是冰清玉洁。她两目有神,思路敏捷,只是比十年前白胖了一些,我问她最近写些什么?
她说:“我的回忆录写到1926年。那年我获得文学硕士学位,回到北京,执教于燕京大学和清华大学等校,1946年赴日本,曾任东京大学教授,1951年回国。”
我以一个编辑的敏感,马上向她约稿。冰心婉拒道:“我已答应给《收获》了,不能再给别人。”我希望给《小溪流》选载一些,她诚挚地说:“答应了别人,选登也不好。”
我又询问她的生活起居。她坦然地说:“没有什么大毛病,多少能吃两把米饭,晚上要吃安眠药才能睡觉,都是因为胯骨摔折,活动不多的原因。”
接着,阎纯德和我,站在冰心身后合影。这时,吴青进来通告,几位海外来访女士已在外面等候良久,我们只好握手告别。这是真正的告别,从此,我再未见到敬爱的冰心。
1994年冰心因年老多病,住进北京医院南楼,这一住就是5年,我心中一直怀念着她,关注她的近况。居然,在病中她还有新作问世,她在《我的家在哪里》一文中最后写道:
前天下午我才对一位年轻朋友戏说:“我这人真是一无所有!从我身上是无权可夺,无官可罢,无级可降,无款可罚,无旧可毁;地地道道的无忧无虑,无牵无挂,抽身便走的人。”
1999年2月28日,冰心老人真的“抽身便走了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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